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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聋没瞎也有空,即是不想理你罢了
太阳的光芒在天空中弥散开,许多晶针状的阳光刺向大地,地上的草卷曲着叶子,那些高处的树萎蔫着,空气中有一股晒干草的青涩味道
松子们被阳光烤出黄黄的油脂,柠檬桉树经历了上个年度的雪冻,干枯的树枝旁边刚刚萌发出的新梢又让酷热烤得萎靡不振
那条山道现在成了一条通往希望和未来的唯一坦途,干燥的黄土在脚下轻易地扑腾起来,草的碎屑、枯树枝、石蛋蛋,旧年的松塔……几只鸟警惕地在路上逡巡着,想越过那片松子,去在松子边的几丘梯田里寻找一些食物
黄鸟再一次交交地叫起,那些鸟呼地飞走了
我终于看清了黄鸟的模样,它就在前方不远的一棵柠檬桉的树梢,灰色的冠羽、褚黄色的腹和黑色的翅膀,它看上去只不过一只普通喜鹊的大小,怎么会有如此令人心悸的叫声,交……交……拖着长长的尾音,仿佛警醒的佛号一般
这些灰黄的土壤只能适合生长茅草和荆棘,不适合于任何树木,松子应该有些年头了,可它们实在是长不起来了
包括那些杂树,同样羸弱细小,看不出它们的真实生长年龄
一群山羊从山坡上滚了过来,它们像真实版的超大蝗虫,在它们的身后,一片狼藉,四处是凌乱的草屑、残根、扯断的树枝和叶子
饥饿让它们的胃口变得极好,什么植物都可以被它们的锋利的门牙切断、进入它们钢铁般的胃囊
它们依然饥饿难耐,咩咩地叫着,在头羊的带领下东游西荡,山羊们目光炯炯,琥珀色的瞳仁里有一种天生的忧郁
羊让这片山林显得生气盎然,风在羊身后吹着,羊毛纷纷地飞扬,风是羊的鞭子,风赶着羊一直跑
地上有一些蓬草疙瘩,那是羊啃剩的,灰白的干草叶在风中飘着
黄鸟交交地叫了起来,羊伫足不前,它们惶然不安地四下观望
那条道绕来绕去地飘着,像一条晒淡了色的羊毛毡子
我很气愤的蹦起来,刚想大骂一顿,是母亲苍老的声音,于是我就着躺在母亲温暖如怀抱的声音里哭了,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话,只是一味的愧疚
朦胧的啜泣中,我听到母亲说今早4:00就起床走路到县城,去给我存钱,怕我没有早饭吃,但她说不过现在银行还没有开门,叫我忍耐一会儿
大雁塔与陕西历史博物馆只有一站路远,没走多久就到了,可是天气特别热
不知为何天这么热比南方更热,达到35度了,此时我们那边至少低4度,且我们会同是山区,树木多,只要不在太阳直射的地方还是不太热,而城市的水泥森林里,整个被烤热后到处都是热的了
看来城市的温室将就越来越厉害了,阵阵热浪袭来,让我们极不适应
其实,不光是我们,太多的人都不适应,大雁塔广场旁的树林子里坐满了人,我们也坐到里头去,尽管并没有什么风,倒也凉快许多,同行不肯去塔里头了,那么我们就遥对着大雁塔,随意地遐想
据说,唐玄奘取经回国后,从弘福寺移到这座寺里专译佛经,创立法相宗,并倡议修建大雁塔,以贮藏从印度带回的经像
建塔时,他亲自担筐运送砖石
一个高僧,历经磨难,到西天成功取经回来,业已修成正果,尚且挑砖运石,这颗平常心也特别难得,我以为这正是其修炼而的正果
也许心静自然凉,在树林里想着这些,汗水便止住
昨夜秋雨连接,一晚上,地面层林感化
连接的群山,如画曲折,怎一个秋字特出?